甲申三百年祭读后感
郭沫若在1944年的时候写过《甲申三百年祭》,主要总结了同是甲申年的1644年,两个王朝相继灭亡的历史教训。一个当然是存在了两百多年的明王朝,另外一个则是只撑了短短四十多天的大顺朝。根据郭沫若的立场和当时两党之间的形势,郭沫若的着力点显然是只有短短四十多天的大顺朝。因为国民党自然而然地对号入座到明王朝的椅子上去了。
对此文的评价,有说引起轰动的,有说大失水准的。对于这个,我不好评价。毕竟人家是大家,只是人格上差那么一点点,学问上应该还是有不少干货的。
引起我兴趣的是文中对崇祯皇帝的一些评价:
“崇祯帝可要算是一个例外,他很博得后人的同情。就是李自成《登极诏》里面也说:"君非甚暗,孤立而炀灶①恒多;臣尽行私,比党而公忠绝少。"不用说也就是"君非亡国之君,臣皆亡国之臣"的雅化了。其实崇祯这位皇帝倒是很有问题的。他仿佛是很想有为,然而他的办法始终是沿走着错误的路径。他在初即位的时候,曾经发挥了他的"当机独断",除去了魏忠贤与客氏,是他最有光辉的时期。但一转眼间依赖宦官,对于军国大事的处理,枢要人物的升降,时常是朝四暮三,轻信妄断。
十七年不能算是短促的岁月,但只看见他今天在削籍大臣,明天在大辟疆吏,弄得大家都手足无所措。对于老百姓呢?虽然屡次在下《罪己诏》,申说爱民,但都是口惠而实不至。《明史》批评他"性多疑而任察,好刚而尚气。任察则苛刻寡恩,尚气则急剧失措"(《流贼传》)。这个论断确是一点也不苛刻的。”
......
“崇祯帝,公平地评判起来,实在是一位十分"汲汲"的"要誉"专家。他是最爱下《罪己诏》的,也时时爱闹减膳、撤乐的玩艺。但当李自成离开北京的时候,却发现皇库扃钥如故,其"旧有镇库金积年不用者三千七百万锭,锭皆五百(十?)两,镌有永乐字"(《明季北略》卷二十)。皇家究竟不愧是最大的富家,这样大的积余,如能为天下富家先,施发出来助赈、助饷,尽可以少下两次《罪己诏》,少减两次御膳,少撤两次天乐,也不至于闹出悲剧来了。然而毕竟是叫文臣做文章容易,而叫皇库出钱困难,不容情的天灾却又好象有意开玩笑的一样,执拗地和要誉者调皮。”
文中明确指出,崇祯皇帝很爱下罪己诏,也就是作自我批评。时不时还减少一下伙食,减少去KTV的次数来表示自己尽力了。这个不免让人联想到后世的一些政客(当然不是中国的,中国怎么会有这样爱作秀的政客呢),动不动穿个破棉袄,掉掉眼泪。实质性的行动则基本没有。
文中还提到一个数字,这位靠减膳撤乐表示节省的皇帝,其皇库中积压未用的银两居然是如此庞大的一个天文数字!
看来政客脾性古今如此,不过现在进步了,如果崇祯皇帝活在现在,还有好消息,那就是不用动不动自己下罪己诏了,那样毕竟还是丢脸,也不用自己减膳了。这些事情,都交给内阁首辅去办好了。
甲申三百年祭读后感
本文2023-08-14 11:04:21发表“其它读后感”栏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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